江19

他没看江 我也没看
他看那旁 我在看他

有一座城

重点(敲黑板):这个系列。
笑的脸有点疼,实在是无法冷静。
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见自己的同人文。
感触良多。
你永远想象不到我看见自己的名字有多羞耻。
然而。

部分对话为真实,部分情节为真实。
……

Lord.M:


#先说好了,

是我自作主张。
求同存异,不喜慎点。

完全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
本人为此系列每一个字负全责。

好了,该我皮了:D @夏木 @卷毛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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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……32区请求支援……32区请求支援……”

拿起震得嗡嗡响的对讲传感器,男人捂住上面的指示灯迅速蹲下,等着三米之外的巡逻部队率先走过去。

等到脚步声终于都消失在道路尽头,他才骂了一句扯下面罩,半跪在草丛里,抽出天线,“32区,32区,收到请回答,收到请回答。”

没有回音。

“哎,我说,人呢!快回答啊!还要不要支援了!”

对讲机对面只有嘈杂的哑响。

或许只是信号弱而已呢。

摘下面罩的男人五官清秀年轻,左耳下一道明显的疤痕延伸到颈后,并不狰狞,但足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。

他左右环顾后缓慢站起来,确定危险已经远离,将天线举得更高一些,四处搜寻有没有可以隐蔽的断壁残垣。

依旧没有回音。

他还能想起32区那个女孩的样貌。

那时候她在医疗队,整张脸除了眼睛都被口罩遮住,经过他身侧时笑了一声,漫不经心地问他:“你就是长官?”

他被问住,没来得及回答,她就走了。

早知道当时应该回答她。

像她那样优秀的战士也会需要支援?他听说来保卫队之前她就一个人得了整整一橱柜的勋章。

这么优秀的战士不会轻易牺牲吧。

脊背一热。

意识到自己被狙击手瞄准的时候,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了。摘下头上保卫队简陋廉价的藏蓝色军帽,他将帽子护在胸口,对讲机被握在手心:“1区士兵全员阵亡,完毕。剩下的你们随便打吧。”

闭上眼睛,他灰色的发丝被风迅速拨乱,露出耳后黑色的指挥官文身。

最后一刻,他又一次拿起对讲机:“各区向32区派出支援,32区战队队长接替指挥。这个仗最好还是别随便打。”

脖子被勒住了,还没来得及扔下对讲,他被直接飞扑过来的人扣在地上,身子狠狠触地一声闷响。

嘴唇磕在一块石头上,他抓着草皮一动没动,想要转头,但是头被按住了。

“别出声。”对方用气音告诉他,放松了手上的力道,像是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,也可能是后悔自己刚才用力过猛把这个指挥员整个扔了出去。

嘴里全是血腥味,费力睁眼看着天,既没有星星也看不见月亮。

只是暗——黑得透不过气来。

“你们统一党杀人都不提前商量一下?一个狙击一个擒拿,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”指挥员可从来没感受到什么“没有恶意”,就算被按着脑袋,他也必须把这句话说出来,“活该你们射死自己人。”

“我就是你的自己人。”对方忽然松了手,侧身和他一起躺在半秃的草地上,挖出沙砾当中埋着的弹壳,对着金属吹了口气。

他隐约看着是个姑娘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“保卫队战士。”

女孩坐起来。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救下的指挥官见到战友居然是这个反应——年轻男人翻身坐起来起来抓住头发向地面吐一口血水,立刻骂道:

“你是保卫队不知道服从命令?!我是不是说了支援32区支援32区,你没长耳朵?”

“报告长官,三十二区队长在这里呢。”女孩笑起来,“而且只剩下队长了。”

风很凉。

城一天比一天小,无休无止的炮火和硝烟。他们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,慢慢就不去猜测。

“看来这个32区非常有保卫价值啊,”他笑着戴上了帽子,“交换代号吧。”

“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,夏总指挥。”

女孩摘下面罩,但是周围实在太黑了,他看不清她。

“那就不说。”他来不及多说话了,不知道地方什么时候请来了支援,流弹和陨石一样从地平线上方滑下来,看起来如同世纪灾难。

这就是世纪灾难,每天一遍。

拉住女孩的手腕,他抄起地上的传感器扛在肩上,凭记忆翻过两道围栏,落地的时候在黑暗里听见布料扯开的一声响。

“嘿?”他下意识问了一声,看见女孩抽出了手腕。

“军装上衣划破了。”

“先跑,回去再说。”

总部没有想象中难找,迷路三次对于这种夜晚而言实在算得上个小数字。微弱的蓝色灯光从完全封闭的基地金属门缝中艰难探出,进入男人疲倦的瞳孔。

红外线锁定了虹膜,基地迅速开启,展露出内部的通道。

两个人走进去。

“这可没想象中的好,夏指挥。”

老夏笑着把灯油灌进底座,用墙壁擦亮火柴,将灯暂时挂在棚顶的灯勾上,回过头,这才看清女孩的脸。

“你们想象中都什么样?宫殿?”

说起来以前的条件还不错,但是失去支援之后军备开始日渐紧张,几乎终端供给的部队只能靠指挥一个人来填补。现在几乎要把他这里掏空了。

“至少有电灯吧。”她的衣服还真的坏了,暗色的军服从领口到腰际一道细长的破损,她伸出手摸了一下残缺的外套,并没舍得脱下来。毕竟是一件外套,天气并不暖和。

“那真可惜,让你们失望了,我这儿偶尔连顿饱饭都没有,好在还有一床被。”他看进她双眼里,几乎要看到她的心思。

女孩向后退了一步,微微仰头看着他,“一床?”

夏木点点头,坐在几乎散架的单人床边,“我这里平时没有客人,来的基本都走不掉。”

“你头发真长。”他又补上一句,从床边站起来,晦暗的指挥官正装制服将他身上所有线条都描绘得十分利落。

“你这里有头发翘起来了……”他走近她,伸手很轻地将那一缕翘起来的灰蓝色额发顺下去。

“你说我头发长是在夸我?”她忽然推开他的手,丝毫不退却直与他对视。

“对啊。”

“我没听过有人这么夸别人。”

“现在你听过了。”

“听起来很奇怪。”她说。

“那要怎么说不奇怪?你毛真长?这不像是形容人的。”他正调侃,忽然看见她领口是白色的,喉咙一紧。

“你这里面,穿的什么。”

“护士装,里面军服坏了,我在医院借的,虽然也不可能还回去了。本来我还想是军备没及时下放,现在看来责任不在你。”她语气很轻松。

夏木多看了白色的制度衣领几眼,没再多问,虽然想问的还真不少。的确是还不回去了,今天的第一轮空袭就已经炸毁了那家医院。

她大概还不知道,那就干脆别知道了。

“你睡觉吧,床就够睡一个人。”他环顾四周。

“所以?”

“所以你睡床上,躺着睡。”

“那你呢。”

“我在哪都能睡。”

人非常疲倦的时候是不会想到自己睡眠的环境有多糟糕的。

城是他们出生时就生活的地方。夏木出生的时候,战争还没有打起来。他有机会溜出门去,拎着他邻居哥哥送的滑板到处逛。

战争也不是一天打起来的。

本来看着都没什么不对劲,其实已经有人心思动了,于是各个地方有谣言起来,搅浑了太平,掀翻了是非。

一开始可能只是一声枪响,或者孩子玩笑的劣质炮弹,只是这样小声的、局部的骚动,足以让愚昧喧然四起,于是战火攻陷了这里。

她没见过这里安宁的样子。可她觉得自己梦见过。

统一党号称着清理,叫嚣着优化,立起了旗杆——我们就是正义。

有人看不穿,和他们同路,有人看穿了,在暗处从不发声,还有人被捂住了嘴巴。

剩下的一小批人站出来扯碎他们的旗帜,站在他们黑洞洞的枪口面前,笑着骂出一句,去他妈的。

黑夜。战争带来的只有黑夜。哭泣的人群,不解的媚笑,失控的心智。

没有赢家。

夏木指挥着整个保卫队,最后的抗争力量。他们没想打赢,他们只想让这些停下来。

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。逃是好的。可是无处可去。

她躺在床上,他坐在床尾,膝盖支起来,胳膊叠在上面,好保持一个平衡的姿势。

“我叫你大毛吧。”他像是困了,忽然没头没尾的说。

油烧完了,屋里回复了昏暗。良久没有声响。

“你这个人。”

半晌他听见她翻了个身,小声回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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